0417做了那個噩夢－夭夭藝文工作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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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朧之中，似乎仍睡眼惺忪。手上提著的重物，是診療箱？應該熟悉不已，
卻又感到莫明的陌生。我在哪裡?門前!按下電鈴。

[張醫師，你終於來了，快來看看我太太的病怎麼樣了。]

眼前這人，急切期盼的語氣，與這場景一樣，有些熟悉。我是醫師？似乎有
這個印象。走入廳中，少婦臥躺在沙發上，臉頰紅蘊，胸口起伏頻率過快，脖
子到鎖骨處有著些許水泡。我想起來了，原來是這回事，這熟悉的場景，熟悉
的環境，我來過，在不久之前。怎會舊地重遊？太過不合理了。更可疑的是，
我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，卻仍在此處？

[張醫師，可以快點治療我太太嗎？她看起來越來越嚴重了….]

[尊夫人是什麼事後發病的呢？]

好吧！反正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，就沒有上次那麼恐懼了。打開診療箱，開
始詢問病人的情況吧！病患無法依我問診的問項確實的回答，只好從她丈夫開
始問起。而這名少婦從昨日發病之後，就開始有相關的症狀了，這個病，從這
個都市開始，我帶著診療箱，出現在這個都市的街頭時，我知道，這疾病已經
帶走了都市裡超過一半女性的性命了。

瞳孔有點擴散了，體溫39度，皮膚滲汗水具黏性，口中唾液不足….

[你說尊夫人是昨天傍晚才開始有症狀的，是真的嗎？]

[對啊，昨天她接了我兒子下課回家後，就開始了，我兒子打電話給我，我就趕
回來照顧她….。]

不到24小時，難道病毒的效力增強了？等一下，兒子！！

[你兒子？]

[對啊！他在房裡。]

我印象中，這房裡沒有孩子的，怎麼會…

診療結束後，開了藥劑，僅能紓緩病毒擴散的藥劑之後，我離開了。在等候電梯時，
旁邊跑來了另一個小男孩，跟我一起等待電梯。電梯門開了，裡頭一位少婦，眼睛有
些許血絲，呼吸略顯急促，要發病了嗎？

原來他是小男孩的母親，但是…我同樣沒有印象。離開大樓後，我明白，幾個小時後，
世界將改變吧！

路邊攤的大叔，一個人煮著麵，看起來非常哀傷。印象裡，上周我去診療過他太太。
旁邊一同吃麵的，清一色，是看來健康卻神情萎靡的男性。這個都市的女性，不是病了，
就是病逝了，僅存的看起來是即將生病的。

回到診所放好東西，印象中，上次不會再用到診療箱了，所以準備了些上次不知該準
備的物品，回到了住處。這住處的外觀，看來像間鐵皮工廠，但是內裝卻像是外婆家中
的主臥房。很有趣，常常都會在這樣的旅程裡，看到這樣擺設的主臥房。

進房之後，門外馬上有了騷動，是不是比印象中的快呢？牆上的鐘，距離印像中騷動
的時間早了整整三個小時。我快步的跑到客廳，火速的將外門鎖住，並且拿出這次準備
好的鐵鍊及大鎖，將門牢牢固定，門窗上鎖。腦海中想起了一扇上次忽略的雙開式鐵門，
此時暗自竊喜，自己有那重複性的過往經驗，應該萬無一失了。